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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园导游词

时间:2023-08-30 来源:乌哈旅游

  中国传统园林多以山水为胜,若论其中妙处则各有擅场,位于江苏泰州的乔园便是一例。园子原是明万历年间,太仆少卿陈应芳退隐回乡后所筑,本名日涉园,取自陶渊明的《归去来辞》。当代园林学者陈从周先生认为,这是苏北地区现存最古老的私家园林。园内假山为明代遗构。造园者没有刻意表现奇峭的峰峦,只是依墙裁得一段平缓的山道,道旁石脉隐现,林木遮天,虽取溪山一角,却给人以身处大山之麓的联想。晚明造园家张涟说的“平冈小坂,陵阜陂陀……若似乎奇峰绝嶂,累累乎墙外”,大概就是这种意境。

  造园者的匠心与园主的个人意趣,是决定园林风格的关键。时值阳明心学盛行,士大夫们出入佛老,会通三教,追求回归内心的本真与自由。泰州曾是心学重镇,园主陈应芳也与心学人士多有交往。作为数十年宦海沉浮后,生命中最后几年的归宿,日涉园自然成了陈应芳的心灵安放之所。小园虽采用厅、山隔水对峙的常规布局,但造园者把池塘简化为一湾溪涧,并将假山左右两侧向前伸出,呈“凹”字形,加上厅后黄石垒台,使全园形成一处以“山响草堂”为中心,山环水抱的山居幽谷。仅约两亩的园子,被营造出了深岩大壑的感觉。正所谓“截溪断谷,私此数石者,为吾有也”。心学讲究“心外无物”,对于观者,假山不再是充当客观观赏对象的精美艺术品,而更像是一种周遭环境的提醒,启发人想象、顿悟,使人忘却世俗的羁勒,放下心中的执念,看到内心的山水,心中的林泉。“山水之胜,得之目,寓诸心”。故假山堆掇不着意工巧,而是简率写意。一丘一壑,逸笔草草,不求形似,但得其神。造园者胸藏丘壑,运石如笔;品园者物我两忘,脱去心中尘俗。观者只有用心去体味,寻求与作者的心灵契合,这看似平常的“荒山、乱石、丛木、深筱”才能在心中“一时明白起来”,才不会“同归于寂”。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是儒家入世之道。园林文化中却有一种独乐的诉求,这是士大夫结庐人境的出世理想,更是兼济天下与独善其身的进退舍得。北宋名臣司马光离开政坛后,筑独乐园,写《独乐园记》,千古传颂,成为后世文人建园的典范。日涉园就是陈应芳的独乐园。小园容膝,更宜静赏,“山响草堂”是最佳赏景地点。独自凭栏,除了静观冥想,还可听风过林梢、雨打细叶,听空山鸟语、月下虫鸣,或者园主本人解衣盘礴,几声长啸,山鸣谷应。也许是因为觉得听觉更能触动心灵,也许只有一颗放下的心才能更真切地感受这些声响,草堂遂取名“山响”。

  独乐不是消极避世。司马光居独乐园,完成了《资治通鉴》;陈应芳退隐后,仍心系乡里。独乐亦非孤芳自赏。《独乐园记》末了,司马光也曾略带自嘲,发出知音难觅的感叹。“弦断有谁听”,同样有林泉之心的人,太少。不过也难说,人生的际遇如流云。说不定哪个如水的月夜,暮年的陈应芳正约上一二同好,在藻荇交横的庭下共赏。

  陈应芳作为首任园主参与园林的筹划,又是首位品园者,园中一石一木寄托了他余生的情怀,因此在他看来,日涉园就是自己心中的林泉。正如“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是王摩诘心中的林泉;“君臣一梦,今古空名,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是苏东坡心中的林泉。其实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片林泉,所谓林泉心难觅,不过是被俗世的尘网所包裹、遮蔽,丢却了罢了。四百年后的你走进日涉园,是否也能找回自己心底的那片林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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