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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韩少功的爸爸爸》论寻根文学的特点

时间:2022-09-21 来源:乌哈旅游
从韩少功的《爸爸爸》

——论“寻根文学”的写作特点

摘要 20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中国文坛上兴起了一股\"文化寻根\"的热潮,作家们开始致力于对传统意识、民族文化心理的挖掘,他们的创作被称为\"寻根文学\"。在众多的作品中,韩少功的中篇小说《爸爸爸》被很多人视为\"寻根文学\"作品的典型代表。本文将试从小说中鲜明的地域特点、风俗意识、现代意识、艺术手法等方面方面来论述《爸爸爸》中是如何体现“寻根文学“的特点的。

关键字:地域的点 风俗意识 现代意识 艺术特征 一 鲜明的地域特点,风俗意识

80年代受到到普遍认可的小说观念是,“特定地域的民情风俗和人的日常生活,是艺术美感滋生的丰厚土壤” 【1】韩少功在《文学的“根”》中也曾这样说道:“文学有”根“,文学之”根“应深植于民族传统文化的土壤里,根不深,则叶难茂。”所以不少作家重视加强对传统生活方式的了解,表现这一生活方式的时代变迁,细致考察某一地域的居住、饮食、衣着、言语、交际方式、婚丧节庆礼仪、宗教信仰等,成为拓展创作试镜的凭借。认为“风俗是一个民族集体创作生活抒情诗”。

有学者曾经指出:“韩少功是一个深受楚文化和近世湖湘文化影响的青年作家,而且他是一个有意识地在发掘这种“根”,并使之在现实中发扬光大的湖南作家。”【2】韩少功在自己的楚人血统方面找到了突破口,走进传统的湘西世界,在神秘的巫楚文化里开辟了一个

新的文学世界。韩少功的寻根小说基本上是以这一地域文化为土壤而展开的。《爸爸爸》中对地域特点、风俗意识的描绘具体表现为:一是有关传说及其相关行为。《爸爸爸》中的蛇好淫及特殊的取蛇胆方法;\"挑生虫\"的怪病,症状是\"吃鱼腹生活鱼,吃鸡腹生活鸡\",其治疗方法居然是喝白牛血后学三声公鸡叫;迷了路要赶紧撒尿、骂娘,以驱赶所谓的\"岔路鬼\";敬天神及杀人祭神以求宽恕;追求女人及“花咒”之术;放蛊害人及放蛊者益寿延年之说;巫术占卜凶吉及杀牛卜战争结果之事。二是传统的迷信、禁忌。《爸爸爸》中烧窑要挂太极图;禁止女人与小孩上窑,后生担泥坯时禁出恶言秽语;灌大粪可以治疗疯癫,喝牛血可以解毒;丙崽娘得罪了蜘蛛精才会生下那个畸形儿。三是传统的习俗。《爸爸爸》中野蛮的吃枪头肉习俗;械斗失败后举族迁走时毒死所有老幼的恶习;。四是多样的地域方言。《爸爸爸》中把\"说\"说成\"话\",把\"父亲\"称为\"叔叔\"把\"姐姐\"称为\"哥哥”,把“他”说成 “渠”,把“看”说成“视”、,把“嫂嫂”说成“姐姐”,把“蠢”说成“宝”, 把“站立”说成“倚”,把“睡觉”说成“卧”, “话份”等等。经过这四个层次,韩少功对湘楚大地悠久的文化习俗作了详细的描绘。【3】这些描绘表现了民间文化形态的审美性的一面,展示了一个闭塞、神秘、怪诞、奇特的乡村世界,那些美妙的乡间歌谣源远流长,男女之间原始欲望冲动自然真实,韩少功寻找到了民间的自在状态,把久违的民风、民俗、民间气息通过传说、民歌、巫术等方式艺术化的展现,从审美的角度肯定了民间文化形态的精神价值。这如他所说的,“乡土中所凝结的传统文化,更多地属于不规范之列。俚

语、野野史、传说、笑料、民歌、神怪故事、习惯风俗、性爱方式等等,其中大部分鲜见于经典,不入正宗,更多的显示出生命的自然面貌【4】韩少功把散落在穷乡僻壤的各种民间生活状态都一一捡拾了起来,朴素的地理风情、自然风光、人文景观构成了一幅民间世界的美妙画卷,也透出了自己的生命与民警生命的血脉联系。

二,现代意识。

以现代意识关注历史,反思传统文化,重铸民族灵魂,探寻中国文化重建的可能。

“一切我们可用的科学和技术等等,正在走向现代化的生活方式”这一既定事实,因此,“我们的责任是释放现代观念的热能,来重铸和镀亮这种自我。”【5】韩少功的《爸爸爸》是通过塑造有着精神生活双重性的主人公丙崽来体现寻根文学的这种特点的。

丙崽,是《爸爸爸》这篇小说的主人公,他是一个苟活在湘山鄂水中的村民,一个浑浑噩噩、总是长不大,却也死不了的白痴、侏儒。他生活在愚昧、龌龊的环境中,长相丑陋,思维混乱,言语不清,行为猥琐。这些,是作为民族文化的“劣根性”的象征物来创造的。滞重的叙述语言和阴郁、压抑的总体气氛,显示了对于着一个衰败腐朽的“种族”的悲观【6】丙崽有三个特性:冥顽、丑陋。浑浑噩噩,这是文化负面因素的象征,我认为这个负面因素通俗的说就是人的依附性,非成长性、非敞开性。即,中国人在“成长”“做人”这些概念中缺少敞开的含义。我们的“成长”是延续的而不是敞开的,所以丙崽的母亲是一个接生婆,他的任务、它的使命就是不断地帮助人接

生。中国人只考虑传宗接代,只考虑香火的延续,只考虑孔子代代有人传承,但是就是不考虑如何实现人的解放和在理解,不考虑如何在产生一个孔子,只考虑如何弘扬传统,而不考虑如何在创造一个新的传统,所以我认为这个鸡头寨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中国文化在延续中衰落的一种缩影,一个没有真正敞开来的文化,或者说所有敞开就不在敞开的文化,就会成为“鸡头寨”而丙崽不是长不大,而是长僵了。所以我们在作品中看到丙崽额头上已经有皱纹了,但是人看上去还是傻头傻脑的一个小孩,他的一切动作都是十分笨拙的,他抬眼皮很吃力,要胸部抬起来然后才能很吃力的把眼皮抬起来。韩少功把人的有问题的一面都集中在病在身上,所以在这一点上,我认为“丙崽”是当代文化的一个象征符号,意味着我们虽然长大了、成人了,但是我们的心理、思想和素质从来没有真正的敞开过、健康过,更不用说创造过

丙崽的产生其实是中国文化丧失了“根”的结果。丙崽最大的特点就是他只会说一正一反的两句话,即“爸爸爸”和“x妈妈”。他用这两句话囊括了一切,表明了一切,这个畸形儿人生的全部情感,全部态度就凝聚在着两句话上,他认为还得就尊之为“爸爸爸”,认为不好的就斥之为“x妈妈”,可以说是爱憎分明,立场鲜明。他的这种思维方式乃是一种畸形的、病态的思维方式。丙崽畸形的、病态的思维方式是鸡头寨特定文化环境中孕育出来的,是这种文化的产物。在中国乡村社会宗族血缘和地缘关系中,丙崽是一个弱者。他上无家长保护——“据说父亲不满意婆娘的丑陋,不满意她生下了这个

孽障,很早就贩鸦片出山,再也没有回来”,扔下了他们孤儿寡母。母亲虽是一个接生婆,但因为形同“寡妇”,在以男性为主导的宗族社会中其实毫无地位。丙崽不仅一出生就失去了家庭(父亲)——家族这道天然屏障,而且还因身体畸形、语言思想弱智而成为鸡头寨任何人都能随时取笑、取乐的对象。他“眼目无神,行动呆滞,畸形的脑袋倒很大”,“嘴角粘着一两颗残饭,胸前油水光光的一片,摇摇晃晃地四处访问,见人不分男女老幼,亲切地喊一声‘爸爸”’或者骂其为“X妈,妈”!在中国古老而沉闷的乡村社会,丙崽的智障和无助,使他变成了一尊可以随时被攻击的靶子。鸡头寨的村民们常常取消丙崽,其实他们就是丙崽。他们取笑的正是他们自己。因为,在丙崽自出生来真是“被寨子里的人逗来逗去,学着怎么样做人”,而且“很快学会了两句话”——“爸爸爸”和“x妈妈”。也就是说,丙崽畸形、病态的思维方式真是在鸡头寨的特定环境中孕育形成的,是这种文化的产物。这种思维方式不仅是一种文化的积淀,而且始终故存并困扰着鸡头寨的搜有人。在“丙崽”身上,时间已失去原有的意义,记事“他的相显得老了,额上隐隐有了皱纹”,“丙崽还是只有背篓高,仍然穿着开档的红花裤”,于是相对于流动与变化着的历史时间观念而言,丙崽的停滞和不变正说明这种思维方式在漫长的历史推你过程中却始终保持不变,而且他一直停留在难以走向成熟的幼稚原始转状态。诚如小说中所指出的,体现丙崽的思维方式的那“两句话”,“完全可以把它当做一个符号”,进一步说,丙崽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文化隐喻或者是一个文化象征符号,既是历史的,又是现实的,既是民族的,

又是个人的一个荒谬却又真实的象征符号,这种非此即彼的思维方式是普遍性的文化现象,它蕴涵着一种深刻的悲剧性。

《爸爸爸》也可以看做是一个寓意深刻、发人深省的寓言,对国家的前途,发出严厉的警告。鸡头寨和鸡头寨的村民就是中国这个国家和他的人民的缩影——落后、封闭,被古老的传统和源远流长曾经是光辉灿烂的古代文明所束缚着,形成一种超稳定性的社会、超稳定性的保守思维方式,是任何改革的努力,也是徒然。而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就如鸡头寨的人一样暗淡,年轻的和有能力被迫“过山”,留下的只是丙崽一样的“小老头”但是小说以丙崽吃毒药不死做结,充满了象征的意味。在小说中屡次出现的图腾——凤凰突出了民族心理面那种久经忧患而精神不屈的特征,叙述者多次引用开天辟地的上古神话传说,以及有关民族迁徙、孕育繁衍的民间故事和古歌,所以这就把愚昧、失败和挫折置于时间的长河和历史巨轮这个广阔的视野范围。读者在反思这个事的含义时必然要问:如果生存下来的知识丙崽这样的人,那么这个民族还有什么前途?但读者也不会忘记,生存下来还有迁到别处的家族成员。小说情节,表现出作者对民族的前途的忧患意识;但贯穿小说的神话、古歌、民间传说的图腾所产生的纵深感、历史感和时间安安又使小说洋溢着一股生生不息的民族文化精神,使人感到民族本身那种坚韧的生命力和面对困境时那种不屈的斗志。 三,艺术特征

韩少功受到西方小说家的启发,把对于生活情境、细节的真实描述,

与象征、寓言的因素加以结合。韩少功是一个深受湖湘民俗文化影响的作家,80年代以来,他一直是文学湘军的领衔人物。对民俗文化的书写,始终是他最重要的叙事方式。乡村的生活场景,乡民们的生存方式、民俗事象成为他记录、探讨与表达的对象,提供了他灵感与思考的源泉,承载了他的想像与思考,成为他取之不尽的创作资源。他站在知识分子立场,以民间文化民俗事象为载体,游走在历史边缘,以一种思想者、文学家、理论家的姿态关注着全球化时代中国社会历史的发展及走向,并在创作中以其浓厚的地方性与鲜明的地域色彩成就他独具个性的文学方式,表达着他的见解与思考。这些都表达了“寻根文学”的寻根思想。

韩少功热衷于民俗文化的书写,采用通俗和民俗的语言,语言上平淡、简洁、节制,直接融进文言词汇、句式,以强调所要创造的生活情境和人物心理的古奥,构建起具有民风特色的叙事语言,幽默却又反映时代特征。《爸爸爸》,描绘的是一个远离现代文明的古老神秘的乡村图景。这一个留存着自己的神话传说、风俗习惯、处事规则、文字历史甚至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语言模式的自给自足的“小社会”,无疑是他对古老乡村中国的“真实”想像。神秘、苍凉、沉重、愚钝、晦涩的民俗事象的书写,是一个现实世界中不可能的存在,它构成了一个寓言,一种象征,传达的是韩少功在现代化语境中对中国传统文化现实处境的独特观照与思考。作为他的一个叙事策略,表现出他对楚文化浪漫主义精神的追慕。韩少功正是用象征的手法构筑起对当下的现实世界的思考,并转向形而上的探索。韩少功艺术上追求小说整

体情调、气氛的营造的重现,这正是“寻根文学”所倡导的“以现代意识,来审查中国传统小说的艺术方法,作为艺术创造的主要借鉴”【7】

作为一名小说家韩少功具有格外强烈的自我挑战和超越意识无论是在作品主题或文体结构上都有着明显的变化和发展这使得他能在当代作家中脱颖而出他在写作过程中一直着意追求一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语言效果常常以其用字用词的奇险造成一种瞬间的陌生化体验让人禁不住拍案叫绝,词语搭配反常陌生化、句子结构异常陌生化、修辞手法超常陌生化。“陌生化”的手法是文章的语言,化腐朽为神奇,变乏味为有趣,让我们读来兴味十足。

【1】韩少功:《文学的“根”》 刊于《作家》1985年第三期 【2】 田中阳:《湖湘文化精神与二十世纪湖南文学》岳麓书社

2000年9月第一版第298页

【3】苏忠钊:《韩少功的寻根小说与巫师传统》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

院学报 http://paper.dic123.com/paper_25341391/), 【4】韩少功:《文学的根》 山东文艺出版社 2001年3月版 【5】韩少功:《文学的“根”》载《作家》 1985年第4期 【6】洪子成:《中国当代文学史》 北京大学出版社 【7】洪子成:《中国当代文学史》 北京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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